(1919年5月)
(一)
南开的事体,我是不愿意冒昧说,冒昧管。现在我从各方面看,我说一句,实在是危险的很。校长也许别有肺腑,不过我总看不出,不止我,所有知道校长的人,都这样说。
(二)
你们诸位离天津远,还不知道内情。我是现在天天到南开去的,我是爱南开的,可是我看现在的南开趋向,是非要自绝于社会不可了。人要为社会所不容,而做的是为社会开路的事情那还可以,若是反过脸来,去接近十七八世纪,甚而十三四世纪的思想,这个人已一无可取,何况南开是个团体。团体当做的事情,是为“新”,倘要接近卖国贼,从着他抢政府里的钱,人民的钱,实在是羞耻极了,那能谈到为社会的事实。
(三)
南开校内的学生都可造就,并且极有热心毅力,校中却不拿真学问教他,弄的一个个都是空的,并且校长近来人心大变,总是拿中国式的政治手腕办教育。“新”的一线生机仅仅在于学生。校长方面是天天讲Democracy,可是样样事武断,闹的人心都离体了。
(原载于《五四前后周恩来同志诗文选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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